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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卫东启程前夜，李潇月和学校请了假，不打算去晚自习。
“你不太高兴。” 李潇月说。
“嗯。” 张卫东脸色微有严肃，明显的不悦。
“月月，学习第一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 李潇月解下他的围裙，拉过东哥一起吃饭。
两人并排坐在餐桌，李潇月给他夹了些菜：“东哥，我想送送你。”
工作以后，启程与离程，张卫东都是一个人，他以前怕李潇月难过，每次等火车开出北京，才会给他发微信。
大手揽过李潇月，张卫东轻嗅他发顶：“怕你哭，我见不得。”
眼前的菜色瞬间模糊，李潇月明白，从小作为索取者，他已经向张卫东要的太多。以前还是得宠的小少爷，娇纵是与生俱来的，现在，李潇月想将东哥等放在手心，怜惜他。
“我不哭。”
音线都开始颤抖，张卫东不忍取笑他，只道：“我怕自己哭。”
李潇月有些好奇，挣脱开怀抱，鼻音严重：“你怎么会哭？”
张卫东轻笑，将他的手覆在自己胸膛：“眼睛不哭，丢人，但这里会哭死的。”
知道每次离别不是一个人偷偷伤心流泪，李潇月心情稍稍转好，他翘起嘴角：“那你要多哭会儿，谁叫你这么舍不得我。”
“遵命。”
地处郊区，天黑了，没有城市的流光溢彩，倒是多了几分林间的恬静。
石子道上，低矮的灌木结了一层薄霜，李潇月戴着厚绒格子围巾，一大步，一小步，专踩黑色石子拼接的小花纹，张卫东在后方跟紧他，偶尔伸手接住身姿不稳的月月。
“好玩么？” 看他跳的起劲，张卫东忍不住笑问。
风吹的刺脸，依旧没消灭李潇月的热情，他跳着转过身来，脸上扬笑：“好玩。”
“脸都冻红了。”
“是么？”
冻麻了，李潇月没什么感觉，凑上前：“你摸摸。”
温热的大手覆盖冰凉的小脸，李潇月这才感知一点暖意，他贪恋几分，又往里蹭蹭：“好舒服。”
“傻瓜。”
最不喜欢被人说笨，李潇月鼓鼓嘴，将大手窜在手里：“和我一起跳。”
“月月”
张卫东剑眉下垮，很是为难。
“那你说我笨。”
“不是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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